巴西的度假别墅项目路演大获成功,银湖地产股价飚上1637。
余小鱼在电梯里刷新浪财经,一出大门就朝她爸蹦蹦跳跳地跑过去:
“爸,你买的东家股涨停了呀!”
余国海呵呵笑了两声,“是吗?爸爸挣了钱给你交考试费。”一面把便当递给她:“骑车过来,不知道汤洒了没有。饿了吧,快拿上去吃,我回工地了。”
每个月的餐补是打到工资卡里的,吃食堂从里面扣。她实习了两个多月,觉得还是自家的饭香,且省钱。
“周末回来吃饭,你妈说给你把宿舍里的衣服鞋都洗了。”
“嗯嗯!”
余小鱼上楼时碰到江潜,他拎着餐盒上来,正要进办公室。
“江老师,你要不要试试我家的店,很卫生的,我妈妈最爱干净了。”
旁边一个秘书笑道:“哎呦,才干多久呢,就想着薅资本家羊毛了!你让江总批个单子,把你家店纳入食堂供应货源,这样你家能赚钱,咱们公司也不亏钱。”
“我家店小,几十号人还成,可做不了这么大的单子。”余小鱼吐吐舌头。
她瞄了眼江潜,他最近心情不错,员工都敢拿他打趣。
从西京出差回来,她和他的关系不知不觉就变近了。江潜工作时会和她聊一些自己的事,在英国上学的经历,兴趣爱好,还有初入职场闹出的笑话,她第一次感觉到他也是同时代的年轻人,只比她大五岁而已。
“汤要凉了。”江潜出言提醒。
“喔。”
余小鱼回过神,打开餐盒,里面是紫菜虾皮汤,还有油亮亮红彤彤的叉烧肉、香喷喷的番茄炒蛋、脆生生的青椒藕丝,和一小碗插着塑料叉子的西瓜。
江潜低头看看自己在食堂打的饭,笑道:“还是你妈妈准备的齐全。”
“江老师的妈妈会做饭吗?”余小鱼嚼着叉烧,“可能只会一点点?因为家里有保姆阿姨,不用自己做。”
“我母亲去世了。”
余小鱼连忙把东西咽下去,“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他摇摇头,“过去很久了。”
表情没什么变化,目光却飘移到书架上。
余小鱼顺着看过去,是张彩色全家福,他的妈妈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美丽,气质像七八十年代的港星,爸爸戴眼镜,看上去很文雅,他站在中间,笑得十分阳光。
日期是2005年。
岁月成功地把一个阳光少年变成了一座冰山。
“她精神有点问题,但人很和蔼,经常去福利院,小孩子都喜欢她。”江潜用筷子尾指了一下相框旁的奖杯,“那是我十三岁拿的欧洲国际象棋锦标赛金奖,准备圣诞节带回国给她看的,但没有机会了。”
奖杯的象棋造型很独特,她扒了几口饭,走到书架边,伸手:“我能——”
“小心割了手!”
江潜蓦地站起来,余小鱼被他郑重的语气吓了一跳,手指一痛,竟真的被金杯顶端的十字架划破了。
“好尖啊。”她捂着手指,偏头找纸巾。
江潜无奈地叹口气,他就知道!她做事有时候毛手毛脚的,显然在家很少干活,上次搬文件还被白纸划了个血口子。
“要摸就慢慢摸,急什么。”他拉开抽屉找创可贴。
余小鱼摆手:“不用不用,拿纸巾压住就好了,小问题——哎哟!”
江潜拿着创可贴回身,她“咚”地一头撞上他胸前。
余小鱼的目光从抱歉变成了吃惊,“江老师,我没撞疼你吧?”
西京夜市里那种奇怪的神情再一次出现在他脸上。
她问了第二遍,他才回神,后退一步,“还是包扎一下,夏天容易感染。”
然后走回桌子,继续斯斯文文地用餐。
只不过一直到吃完,他都没有再说话。
很快就到了八月底。
答辩那天下着暴雨,余小鱼偏偏又第一次睡过了头,从宿舍打车过来,还是迟了五分钟。
实习生们按顺序进入会议室讲自己的ppt,轮到她进场,有个领导不客气地道:
“怎么就你迟到?工作这么久,没学会尊重别人的时间?”
她连连道歉,看向江潜,他依旧安静地坐在第一排,眼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余小鱼突然就不怕了。
她正要开口,旁边一个领导解围:“今天雨太大,不好打车,她迟了五分钟而已,讲快点也就是了。”
竟是上次那个叫她熨衣服的赵董,叫做赵柏盛的。
她小声说了句“谢谢老师”,播放幻灯片,开始讲自己的实习心得。
江潜的左腕在桌上微微转动了一下,露出手表。
余小鱼加快语速,成功在十分钟内结束,几个领导点了点头,提了三四个问题。
看样子他们对她的实习成果很满意,责备她迟到的那个领导最后说:“江总对自己带的小朋友还有什么问题吗?”
在座有南欧籍的领导,普通话不好,所以每个学生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