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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惊艳斗母宫(2 / 5)

,望你直言,休要掩饰。”李靖:“贫道自当据实明告。”杨广将手中签递过:“请解。”李靖接签在手,垂目一看,不觉“啊”了一声。杨广心下发惊:“怎么,此签不吉利?”李靖:“非也,只是此乃白签,百中之一,偏偏被千岁抽中。”观主:“既是白签,无有谶诗,也就不能解签了。”宇文述:“千岁难道还徒劳往返不成?”杨广:“是呀,本王特来预测前程。”李靖:“抽出白签,事前没有料到,也许天意不想让殿下预知。殿下一定要问未来之事,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试一试请神扶乩。”观主一听,未免担心:“哎呀李靖,这扶乩乃天神下界指点吉凶,万一言语冲撞了殿下,那还了得。”杨广:“道长不必多虑,本王就是想知吉凶,死生祸福皆有天数,但说无妨。”李靖:“千岁有此意,贫道自当效力。”当即,摆好沙盘。李靖披发默诵箴言,渐渐忘我进入迷蒙境界。俄顷,手舞之,足蹈之,显然已有仙人附体。杨广躬身一礼:“敢问哪位上仙降临?”李靖答曰:“吾乃太白金星是也。”杨广再施礼:“请上仙指点前程。”李靖:“谶言非同小可,左右一律退下。”杨广手一挥:“你们下去。”观主、宇文述不敢有违,躬身退出。杨广:“上仙,请示下。”李靖:“杨广近前看来。”他双手扶定乩笔,仿佛冥冥中有鬼使神差,身不由己,手不由心,乩笔在沙盘上竟如龙飞凤舞写出字来。杨广看得真而又真,在心中念道:“前生注定今世君,几多凶险为至尊……”不由心中大喜,这分明是暗示他有帝王之份。可是就在这时,院内传来一片吵嚷声,似乎是有女人要闯入房中,被宇文述、观主拼力拦住。杨广不由大怒,向外张望几眼,竭力压下怒气没有发作。这时,李靖手中乩笔已受干扰,虽然仍在沙盘上划来划去,但却不成字句了。杨广连连施礼:“上仙,请再赐谶言。”李靖:“女人秽气直冲室内,吾仙难以忍受,当回返天堂去也。”杨广一躬到地恳求:“上仙留步,万望预告终身。”李靖:“尔苦苦相求,待本仙为你写来。”他放下乩笔,拿过一幅宣纸,用食指蘸清水,又写下两行字,然后交与杨广。杨广拿在手,左看右看,只是白纸一片:“上仙,并无字迹呀?”李靖:“此纸尔当好生保存,三十年后字迹自会显现,到时自当应验。”杨广:“上仙,乞请现在就指明前程。”李靖:“天机不可泄露,吾仙去也。”说罢,他一跤栽倒在地,口吐白沫不止。杨广手捧白纸发呆。良久,李靖睁开眼睛,从地上爬起,问道:“千岁,适才是哪位大仙降临?”杨广:“你当真一无所知?”李靖:“上仙附体,借用我的手与口,我意念全无,怎知方才之事。”杨广放心地将白纸收起。李靖问:“千岁,但不知是哪位上仙下界?”杨广:“太白金星。”李靖:“啊,金星在仙班身尊位显,能亲临尘寰,千岁前程定然贵不可言,不知金星留何谶语?”杨广怎肯将天机轻示与人,他深知这风声一旦走露,何止难遂登基之愿,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便含糊其辞地说:“上仙谶语玄奥高深,我看不真切。”外面,又传来女人的叫闹声:“管他什么大人物,我非进去不可!”杨广想起方才天神降临时被这女人冲撞,使得谶语中断,怎能不恼!遂大声吩咐:“来呀,把这闹事的女人与我押进房中。”户外,宇文述答应一声,很快,和观主一起推推搡搡把云昭训带进客堂。云昭训怒锁蛾眉,气生桃脸:“不用推,我自己会走。看是什么人,能把我怎么样!”杨广与云昭训二人四目相对,不禁全都张开嘴说不出话来。少时,杨广喃喃吐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你是人?”云昭训也觉忘情:“你是唱戏的?”杨广转问宇文述:“她是仙女临凡?”宇文述:“千岁,她乃都察御史千金,云昭训小姐。”云昭训:“千岁?什么千岁?”她回头问观主:“这优伶不在戏台,莫非来宝观唱堂会?”观主一拍大腿:“咳,你胡说些什么呀,此乃晋王千岁,还不快快上前叩拜。”“不对!”云昭训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本小姐是见过世面的,只有戏台上的周瑜、吕布才能如此英俊,尘世间哪有这等脱俗之人!”宇文述发话了:“云小姐,你面前千真万确是晋王千岁,快叩头请罪吧。”“啊!”云昭训又怔立片刻,继而恍然大悟,赶紧屈身跪倒,玉额触地,“奴家不知是千岁大驾,适才言语多有冒犯,望乞恕罪。”杨广忙不迭躬身相搀:“不知者不怪,小姐何罪之有!无需多礼,快快请起。”二人四只手搭在一起,又是四目相对,彼此竟都如木雕泥塑一般,痴痴地呆望对方,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宇文述上前提醒:“千岁,应该让云小姐起身了。”杨广方知失态,抽回双手:“啊,对对,小姐平身。”云昭训羞红粉颈,顺势立起:“多谢殿下。”“小姐请坐。”杨广格外客气。谦逊一番,经不住杨广再三相让,云昭训在下首落座。杨广此刻兴致极佳,把那要教训她的念头早抛到九霄云外,含笑动问:“小姐因何来到这客堂?”“千岁,我是来追寻道长李靖。”云昭训解释,“他为我解签未完,就被千岁召走,是我不服,才找到此处,不想冲撞了殿下,真是死罪。”“不妨事。”杨广示意李靖近前,“是我耽误了云小姐,请你继续为她解签吧。”李靖躬身回答:“贫道遵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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