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怎么不见新郎官啊?”只见一个好事的大臣半醉半醒间开口问道。
魏禧听罢,连忙陪着笑脸,乐呵呵地答道:“呵呵……贤婿不胜酒力,他已经喝醉了,回房歇息去了。”
“怕是已经急不可耐,偷偷地跟新娘子入洞房去了吧……哈哈哈……”
“哈哈哈……”
“就是、就是,听说魏国公的小女儿生得花容月貌,美若天仙。季大夫啊……怕是已经被迷倒了,等不及了,哈哈哈……”
“来、来、来,咱们一起敬魏国公一杯,祝魏国公的爱女和季大夫早生贵子,魏国公啊,早日抱上大胖外孙子!”
“来、来、来,咱们再敬魏国公一杯!”
“哎呀呀……魏国公的爱女和季大夫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来、来、来,干了!喝!”
狂欢……只不过是一群人的孤单,而此时此刻,季良辰却端坐在房中的塌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绫罗绸缎,光鲜艳丽,却心情低落,幽暗昏黄的烛火,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正是季良辰此刻的复杂的心情……
而季良辰的身边,端坐着一名妙龄新妇,只见此女身形曼妙,约摸十五六岁的模样,杏眼桃腮,娇艳可人,头戴朝阳玉凤挂珠钗,双耳环佩叮铃作响如帘般闪发晶莹光芒,身穿大红色绣金凤拖地长裙,脚着一双红宝石镶嵌绣鞋。这名新妇正是魏国公魏禧的小女儿魏璎。
半晌,魏璎首先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寂,她将自己的纤纤玉指轻轻地搭在季良辰的手背上,娇羞地对他说道:“夫君,妾身服侍你就寝吧……”
季良辰听罢,顿时吃了一惊,不禁心想,握草,这小丫头的意思是……想跟老子行周公之礼?不成!老子只跟她见过一次面,面对这个陌生的女人,老子跟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爱情可言,如何能行周公之礼呢?
再说,老子跟魏禧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其实老子跟魏禧压根就不是一路人,早晚会有分道扬镳的那一天。既然老子和魏禧道不同,不相为谋,那老子又如何能跟魏禧的女儿行周公之礼呢?这样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魏禧的女儿,都是不负责任的……
于是,季良辰尴尬地笑了笑,对魏璎说道:“呵呵……夫人,良辰今日多饮了几杯,身体已然不适。来日方长,咱们夫妻二人还是改日再行周公之礼吧……”
魏璎听罢,顿时一脸茫然,失落万分,她不禁顿了顿,依依不舍地对季良辰说道:“可是……夫君,今日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季良辰听罢,顿时尴尬万分,只好无奈地对魏璎说道:“夫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良辰今日的确喝多了,身体实在不舒服,着实难以应付修仙之事啊,即便是能勉强应付一下,也必然发挥不出最佳的实力。”
“夫人,你还如此年轻,仿佛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肯定也不希望咱们夫妻二人的第一次周公之礼有一些不美好的体验吧。所以,夫人,来日方长,咱们还是改日再行周公之礼吧。”
没想到,魏璎听了这番话,小脸儿顿时羞的绯红,她不禁娇羞地笑了笑,无奈地对季良辰说道:“哎呀……夫君……真没想到,你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竟然会这般粗俗。”
季良辰听罢,不禁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对魏璎说道:“哈哈哈……夫人,良辰虽然看上去一本正经,斯斯文文,实际上却是一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啊。怎么,夫人是不是后悔当初以貌取人,仓促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魏璎听罢,不禁努了努嘴,娇羞地对季良辰说道:“哼!璎儿才不后悔呢!夫君看上去俊朗飘逸,一表人才,怎么会是衣冠禽兽呢?再说了,真正的衣冠禽兽都是以绅士君子自居,断然不会亲口承认的。夫君,你就不要糊弄璎儿了。”
季良辰听罢,顿时吃了一惊,不禁心想,握草,真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冰雪聪明啊,老子想方设法“自污”都瞒不过她……呵呵……小东西,看上去倒是挺可爱的……只不过,可惜,老子跟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一旦老子利用魏禧除掉了邬修罗,下一步就是救出襄阳王,愤举义兵,彻底推翻刘松的暴政,建立一个新的政权。到那个时候,老子就给魏璎一纸休书,还她自由,放她去寻找真正值得她爱的男人……
于是,季良辰尴尬地笑了笑,无奈地对魏璎说道:“呵呵……夫人,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魏璎听罢,不禁点了点头,一脸茫然和失落的神色,仿佛受了巨大的挫折和打击一般……
十日后,魏国公府,偏厅。
天色灰蒙蒙的,月亮爬上了树梢,放出皎洁的光芒,给大地镀上一层银色。夜,显得幽静,而偏厅之内灯火通明。
只见季良辰缓缓地走到魏禧身边,气定神闲地对他说道:“岳父大人,眼下邬修罗的‘广陵旧臣派’,其骨干成员包括邬修罗、战英、连城、薛文翼、邹礼等人,还有兰陵萧家,其骨干成员主要为萧绍、萧瑾言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