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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5 / 14)

嘴唇发白,一听她说这话更加激动:“什么新的,你看仔细没有,你到底会不会看,你老师到底会不会看看?”

辛萤吓了一跳,她没见过这架势,于是手指在底下悄悄扯了一下柳笛的衣角。她心想要不算了,别把大爷气的心脏病当场发作,这样要赔钱的。

“这个我和您也说过了,您手上这件是仿的,仿的是明宣德青花海水白龙纹瓶。嗯,扁的——白龙纹扁瓶,您看它器型是扁的。目前全世界只有两件类似的瓶子出现,一件在2011年海外回流瓷器拍卖会上拍了224亿,另一件在故g0ng,”柳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大爷,您的意思是故g0ng一件您一件是吧?”

“你别管什么故g0ng不故g0ng,你看这个料——你拿放大镜看啊,”老大爷提高了音量,看起来马上要被气晕过去,“你们是不是骗钱的?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凭什么说我这是假的。”

辛萤倒x1了一口凉气。

“这样,刚刚秦老师说的话您没听懂我就再说一遍。明宣德年间的官窑青花瓷器用的钴料一般有三种,拍出去的那件用的是苏麻离青料。您这件要是老的,也应该是苏麻离青料。您看这它这个铁锈斑就不对,这就是新仿的东西。”

柳笛言毕双手平放,而大爷身后的保安一边拦着他一边劝阻。

柳笛的耐心已经告罄,她双手抱臂等待着老师回来。

辛萤扯着她的衣角,凑近她的耳朵小声道:“笛笛,你别气大爷了。再这样,他万一一口气没上来倒在这里怎么办啊?”

“没事儿,他其实是被秦老师气的,不是被我气的。你以为这种国宝帮会听我一个年轻小姑娘的话啊?专家不在,他拿我出气而已。”

秦跃在这行三十年,算是有名有姓的专家。他从卫生间回来,刚坐到凳子上就被大爷唾沫星子横飞地一阵狂喷。他头上本来就没几根毛,得到口水攻击以后估计会更少了。

和柳笛选择解释的态度相反,秦跃没有立刻表态,但语气b起来温和许多。他静等着大爷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双手再掂了一下桌上的瓶子,平静地补充道:“您这个确实是一个新的。”

大爷面se铁青,憋着的气差点没上来,就差迎面吐出一口血。

柳笛忍不住偷笑,侧头看向辛萤:“好玩吧?我早就说秦老师b我会气人。”

辛萤不懂这些,就怕大爷气晕在会场。

柳笛忙完以后中午可以陪她一起吃饭,她在一旁一边刷单词一边看“乐子”。只要梁遇琮的电话不打过来,每天白天的日子都很快活。

她点开词典首页的线上付费课程,往下滑动着看课程介绍和费用。柳笛向她的手上瞥一眼,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败火金银花茶:“别买这些课,你要学语法和口语的话买线上课不划算还容易听不懂。你同城发一个找家教的帖子,线下一百块一个小时,英专生可以随便挑。”

辛萤在屏幕上滑动的手指停了停:“只要一百块一小时吗?”

“一百块还说多了,你只管发帖子,他们会自己卷到八十块一小时的,”柳笛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手机编辑帖子,“没办法,市场就是这样,你不g有的是人g。”

说到这里,柳笛停顿一秒:“你还记得我那个表哥吗?本科学法律的,现在在夜市炒大盘j。”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从事法律行业就b炒大盘j高贵。”

辛萤不知道说什么好,柳笛很快就把编辑的帖子发给了她。她想了想,在发出去之前改了一下时薪,改成了一百五到两百一小时。她中途辍学,深知自己没有多少文化,所以内心对有知识的人总有几分崇拜之情。

小时候看电视最羡慕外语频道里能说一口流利英文的中国主持人。

两个人中午找了一家餐厅吃饭,因为柳笛下午还有别的工作,看起来太忙,辛萤就没有继续打扰。刚好梁遇琮的助理发消息来提醒她要在下午三点前回去,因为他会在三点准时到家。

她回到家就将那只绿se的包包摆进第三排的柜子,然后乐滋滋地走出房间。

再摆几个包包,就可以考虑跑路的事情了。一想到很快就能得到自由,她不禁有些雀跃。顷刻间,雪山和湖水仿佛出现在眼前,她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可以0到马儿的鬃毛。

她心情愉悦地哼起歌来。

再一转头,不知何时进门的人正端着杯子,无声地凝视着她。

辛萤看到他,顿时心头一紧,险些摔倒。梁遇琮双腿交叠坐在桌子边,抬手松了颈间的领带。他目光很沉,将人从上到下了打量了一遍,随后把一口都没喝的茶放回了茶桌。

“萤萤,什么事心情这么好?”

辛萤大多数时候脸上都不会出现过于高兴或过于忧伤的神情,她刚刚哼着歌时语调听起来太喜悦,很难不让人注意其中的变化。

“你要回来陪我,我心情就特别好,”辛萤镇定地走上前,轻轻地坐到他的腿上,声音柔了许多,“每次你回来之前,我都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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