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沉家时,姜晏已经预想到,她和他有可能走到这一步。
暖阁的事情是个转折,他们的关系再也无法回到从前。若沉知婴主动联系她,便是默认了两人以后的相处方式。
所以,对于沉知婴的求欢,姜晏并无多少抵触。
她只是稍稍有些意外……关于沉知婴的急迫与大胆。
外面还有人呢。
花厅的门窗都敞着,天色大亮,日光明媚。
风气清正的沉家,竟然也能发生这种白日宣淫的异事。
姜晏觉得有趣。这种念头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汹涌湿热的爱潮。意识的紧绷与身体的酸麻逐渐融合,混乱,灼热的欢愉如同噼里啪啦的火星子,顺着尾椎窜上脑袋,在眼前炸开白茫茫的云烟。
“哈……啊……”
姜晏瞳孔涣散,指甲深深陷进沉知婴的腿肉。她似乎看见了许多旧日的画面,许多的爱恨伤痛与离别,许多的欺骗和遗忘。
然后,这些记忆全都被撞碎,捣烂,只余沉知婴萦绕耳畔的淫词秽语。
“动静小些,仔细被人发现。”
“若是发现了,晏晏就只能嫁给婴娘了。啊,可是婴娘无法恢复男儿身,那就只能找个懂事的郎君入赘沉家,做我明面儿的摆设夫婿;然后晏晏也一并嫁进来,白天与我姊妹相称,夜里做真夫妻颠鸾倒凤……”
“夜夜吃精水,过不了多久,就要怀孩子。我们可以一起养……”
沉知婴越说越离谱。
好在姜晏这会儿脑子也不清醒,竟然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我才不给你家做妾。”
“不做,当然不做。”沉知婴高兴起来,双手按着姜晏的腰胯,顶撞的同时往下按,“晏晏只能是我的妻,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
姜晏道:“不好。”
沉知婴忽略了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我嫁给晏晏也是可以的。总归只能是你我两人,再容不得第叁人。宿六想都别想,他哪里配得上?我一眼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姜晏掐得手都酸了。
她根本没怎么听他瞎叨叨,腿间花阜颤抖着迎来沉软的快乐。淅沥沥的淫液挤出穴口,浇在沉知婴的裙子上。
快乐过后便是疲倦。
姜晏坐不住,朝旁边歪倒。沉知婴及时揽住,借着弯腰搂抱的姿势,狠命撞了几下。姜晏感觉到体内肉茎的弹跳,挣着要推开,却被他捂住了嘴。
“别……唔唔……”
积存了许久的精水,一股股射进来。
沉知婴眼睫都挂着水珠。
他声音哑着:“没事,别怕,就算弄进去,也不会怀孩子的。”
因为身体不甚康健,阴阳错乱,沉知婴早早被大夫告知绝嗣一事。
他方才说的那些嫁啊娶的浑话,根本作不得数的。
姜晏愣了一会儿,掰开沉知婴捂嘴的手。
她坐在他腿上,轻轻喘息着想事情。
沉知婴竟然和季桓一样,也无法生育子嗣。这是什么风靡洛阳的怪病么?一个两个的,都宣称自己以后会断子绝孙。
沉知婴平复完毕,拿帕子擦拭姜晏臀缝的精水。他帮着她穿好亵裤,整理裙子,又折了一朵半开的红月季簪在她的发髻间。
“晏晏若是不信,我可以请那个大夫过来。是宫中的医官,每每为我诊病,都蒙着眼的,根本不知道我是谁,自然也无串供的可能。”
其实也不用验证。
姜晏看着他的脸,就知道他没在撒谎。
那是和季桓截然不同的态度。
回侯府的路上,姜晏突发奇想。
有没有可能……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季桓前世的绝嗣宣告是谎言呢?
也许她该找个大夫为季桓诊查。
思索着乱七八糟的事,姜晏回了西院,准备沐浴更衣。朱鹭跟随其后,面色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纠结。
待姜晏进了盥洗房,唤阿蘅过去伺候时,朱鹭主动抢了机会。
“我来罢,主人说过,也想让我替她擦背。”
阿蘅迷茫,姜晏说过这话么?
但瞧着朱鹭棱角分明的脸,阿蘅终是选择退让。姜晏……的确是很喜欢对着朱鹭捏捏抱抱的。
打发了婢女,身形壮硕的朱鹭坦然走进盥洗房。作为一名暗卫,她白日里虽未听清花厅内的絮语,却能判断姜晏与沉知婴迭抱的姿势。
这两人定是又行了欢好之事。不拘怎么做的,反正朱鹭也不清楚女子之间的复杂玩法,她现在耳朵嗡嗡响,心里还揣着极其沉重的情绪。
——回来的时候,朱鹭收到了暖玉庄的命令。
那位殿下即将离开洛阳,临行之前,还需姜晏相助,行鱼水之欢。
即是说……
刚和沉知婴玩过的姜晏,现在得赴燕平王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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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埋了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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