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哥擦手。”
季桓也不客气,接过洁净的绢帕,仔细擦拭指尖。
“既然五娘没胃口,我让阿蘅备点夜宵,免得肚饿。”他转身要走,又扶着腰间的短刀回头,笑了一笑,“这里的东西的确不太干净,水脏,鱼自然也脏。方才给五娘烤第一条鱼的时候,沾着刀身的肉竟然隐隐发臭。我重新挑了鱼,又拿烈酒洗净这刀,才烤了第二条送来。”
夜色中,他的眼睛泛着薄凉的光。
“五娘脾胃娇弱,还是回洛阳吃些精细的鱼烩罢。”
姜晏抿唇,很不高兴地骂道:“要你管。”
说罢摔帘,扑倒在软垫间,手指紧紧揪住柔滑的锦缎。
车里有暗格,暗格里藏着她出行前准备的毒药。这种毒药向来是高门女眷远途跋涉必备的物品,如若遭遇危险,为着宁死不折的家训,可吞毒自尽。
她将毒药涂抹在季桓的刀尖,想送季桓上路。
可惜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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