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东一脸疲惫的刚和程送风走出警察局门口,负责给他们做笔录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就追上来道:“后续可能还需要询问些什么,这段时间还麻烦您保持联络畅通。”
岑溪东点点头。
两人一起上了车。
晚上没睡好觉,这会刚一放松,困意顿时漫了上来,岑溪东把头靠在车窗上,缓缓地闭了上了眼。
等岑溪东再次醒来时,窗外那些一闪而过的风景已经被墙壁所代替,他刚想起身,就发现他的身上压着一只手。
岑溪东转了转身体,不出意外看见的是程送风那张俊逸的脸。
不知道是程送风在,还是他真的太累了,昨天晚上都没做过什么好梦的他,结果刚刚一觉睡到了现在。
岑溪东正看着程送风恬静的睡颜,暗自思索着,突然间程送风搂紧了他,把头往他颈窝里埋了埋,正当岑溪东为程送风靠上来喷洒在他脖颈间的鼻息弄得浑身僵硬,有些羞耻时,让他感到不自在的东西出现了……
程送风的鸡把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竖了起来,抵着岑溪东的手背。
岑溪东尴尬得想把他推开,奈何程送风搂他搂得实在是太紧。
“哥……我想要你……”
程送风突然间的发声,把岑溪东吓得冷汗都起了一层,他瞥了程送风一眼,发觉后者只是在说梦话后,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赶忙手脚并用推开了程送风,穿上拖鞋慌慌忙忙的离开了。
听见门合上的啪嗒声后,程送风睁开了那双漆黑的眼睛,他抬起手,慢慢紧握成拳,感受着岑溪东残留在上面的温暖。
……
岑溪东下来后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他肚子饿到不行,赶忙叫阿姨弄了些饺子端上来先给他填填肚子。
在他等阿姨煮饺子时,岑溪东发现手机上有条程送风发来的短信。
岑溪东眉头紧蹙,点开一看,只觉得如坠冰窟。
【哥,余项明死了。】
短短的一句话,让岑溪东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岑溪东刚想打电话询问程送风这是怎么一回事,结果下一秒程送风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哥,你看到消息了吗?”
岑溪东点点头。
“余项明死了。今天上数学课的时候,他在那低头写题目,因为坐在中间,又在讲重点,大家都没注意到。直到老师让大家都看着黑板,他要开始讲解习题时,发现余项明不抬头。走下去一看,才发现余项明刚刚还低垂的头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一个身体,还直直的立在那里,看起来像是死了很久的样子。”
岑溪东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嘴里刚吃下去的饺子在食道里不断挤压涌动上涌,让岑溪东有些想吐,他攥着一旁的杯子苍白着脸猛的往嘴里灌了几口,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警察打来的,叫他再去做笔录。
岑溪东挂断电话,整理好思绪,刚想叫程送风自己先去学校,可程送风却抢先一步道:“哥,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需要我陪你去吗?”
岑溪东紧缩的咽喉里泛出了些许酸水,他想要拒绝程送风,毕竟这人自打被绑架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
那对他的窥觊先前还有遮掩,但自打昨天和岑溪东睡的那个佣人死后,他便没再遮掩,仿佛在笃定岑溪东会依靠他,而且只能依靠他一般。
不过昨天的事确实太反常,反常到岑溪东活了二十多年都未曾预料到,有将一日他一直坚定着的唯物主义会被彻底动摇。
岑溪东长叹一声,还是拒绝了程送风。
他实在对这个绑架回来的弟弟放不下戒心。
程送风没再多说只是笑着劝他再吃些饺子,免得录笔录的时候有些吃力,但他见岑溪东实在吃不下后,也没再劝说,只是上楼拿了书包便出了门。
程送风离开后不久,岑溪东上楼换了身衣服也跟着出了门。
或许是案件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岑溪东这次过来警局发现先前询问他的警察和做笔录的那个年轻警察,都带着一种淡淡的愁绪。
看来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到这种情况。
见岑溪东过来,他们脸上忧愁的表情一扫而空,朝岑溪东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了?”
岑溪东点点头。
案件有了新进展,询问的东西比上一次的要多得多也更隐秘起来。
就在岑溪东按着询问一个个做出回答时,坐他对面的两个警察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彼此互看了一眼,随后询问岑溪东的那名警察出去了。
随后又是一个噩耗传来——又一个人死了。
岑溪东在第一次做笔录时,就已经谈到他们玩的那个笔仙,当时不光岑溪东就连做笔录的这些警察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建国以后动物都不许成精了,哪还有鬼怪。
只是这接二连三的人莫名其妙的死去,让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岑溪东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