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啥对我们这么好?”有同学疑惑得问。
“前段时间我那些猎奇向作品给大家带来了心灵上的伤害,我深表忏悔,这是为了赎罪,嗯,当然更重要的,是主任说让我带带大家,跟水平跟我差不多的同学研讨一下,让大家都能进步进步。”高凡说。
既然高凡这样说,‘水平和他差不多’的同学们,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当高凡带着二十个同学浩浩荡荡闯进校长办公室时,吕国楹和主任正在聊关于参展的事,听见敲门声,叫了一声‘进来’后,就见自己的学生们鱼贯而入。
一个一个又一个……把校长室塞得满满溢溢,这是要干啥?
“校长,主任,同学们要来学习一下我的参赛经验,我能不能在这给他们讲讲?”高凡谦虚得说,“您二位也给指点指点。”
哈哈,好啊。作为‘人师’的吕国楹和主任,自然乐于看到这一幕。
于是,高凡就在二十个同学和校长主任面前,滔滔不绝得开始讲述起来。
“大家注意这个天空的颜色,不是正红,是青、绿和红的一种搭配,我没注意比例,但要的是一种感觉,它要通透,但又不能太透,背后的绿色起了多层渲染的作用……”
“大家数一下悬崖上的人形,一共二十四个对吧?注意每一个人的绝望都是不同的,大家想像一下,这里用的线条手法更注重感觉表达,但又能够很明显分辨出他们心中的恐惧……”
“这一位的脖颈,扭曲了将近一百八十度,注意他的脸,是不是感觉皮下像有一层异物,对了,一条蛆,这条蛆吞掉了他的骨头,取代了他的面貌,正想要脱壳而出……”
“那么,被这二十四个人如此恐惧的深渊,会装有什么呢?这里大家要再注意一下感情,恐惧是首先要表达出的情绪没错,但要体会到,还有渴望,他们渴望着归于深渊……”
“为什么?因为人类是短暂的生命,他们会轻易臣服在永恒的事物之下,比如对真理的追求,既然能够追求真理,那么这种荒芜宏伟又摄人心魄的恐惧,自然也会成为一种图腾式的象征……”
高凡讲得东西,全部都是他在创作这副仿作时的领悟,特别是情绪上的东西,当他把自己的疯狂,一字一句的表达出来,整个气氛尤其变得有点……可怕。
不止一个同学一边听一边打了个寒颤,当他们努力试图去融会高凡的创作手法,理解这副画作背后的真意,想像那些悬崖上绝望人类面对的处境,以及那深渊下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名状的怪物时。
san值悄悄降低。
1点。
2点。
3点。
……
8点。
高凡讲得口干舌燥半个小时后,他收获了8点san值。
物价飞涨
8点san值。
瞧着自己的收获,高凡不甚满意。
虽然已经不少了。
但面前可是有22个听众呢。
不过,这也没办法。
虽然都是美术生,但并不是个个都有着对世界的敏锐观察力与理解力的,情绪不那么敏感的人,不太容易在画作中沉浸入感情的人,的确很难被一副作品感染。
另外,可能面前这些人中,有几个,已经为高凡贡献了san值,一般来说,人类是不会为同样的恐惧,贡献两次san值的。
除非是那种真正的、望一眼掉一次san值的不可名状式恐惧。
高凡的这幅作品,还没达到能让普通观众,都觉得恐怖和绝望的地步呢。
也许没有人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除非那些挑战人类生理极限的猎奇向作品。
“好吧,今天讲解到这吧。”高凡拍拍手,示意讲解结束,他把同学们榨干吃净后,就开始赶人,“同学们先走吧。”
“我们还有问题呢!”有同学说。
“对啊,交流一下。”主任乐呵呵得说,他觉得高凡讲得很好,是真正的心得,是那种处于技巧不甚熟练的学生阶段时,如何面对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经验,他听了都有不少体会。
“没时间了呀。”高凡说,“下一批同学已经等在门外了呢。”
下一批?
还有下一批?
不止是主任和校长,连同学们都愣住了。
而高凡则自顾自去打开校长室的门,门外果然已经排队站了一批学生,看着特别青春稚嫩,是天美大二、大一届的美术生。
“学长好~”美术生们拿着笔记本,对高凡打招呼。
不是所有人都认识高凡,但却都知道,这位是今次双年展参赛作品中胜出的那位,并且今天是要传授‘如何通过一幅仿作登上人生巅峰’这种宝贵经验的。
他们是在校园网上看到消息的,而消息当然是高凡发布的。
“进来进来进来。”高凡笑呵呵得望着他们,像是看着一堆移动的经验大礼包,一边笑呵呵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