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痛愉的呜咽声仿佛没有终点,像弄滩一杯酒,热气弥漫,喘息加快。埃德蒙五指捏住那虫的后脑勺,不顾抵抗把东西送进去,再一下把那虫脑袋提抬起来,露出了一张脸。朦胧的雾气下,粉唇微张,眼神迷离。可怜的亚雌被硬生生弄出了眼泪。埃德蒙抓住他银白的长发仰起脸。他脑袋后仰, 露出一道脆弱雪白的颈线,只能眼巴巴地接住那道居高临下的视线,像一条乖巧听?话只能?承欢乞怜的狗, 嘴角挂连着涎液。埃德蒙眯起眼,目光危险, 紧紧盯着那双此刻被水汽灌满的蓝色眼眸,鼻间气息又重?了几分?,嘴角弧度也忍不住上扬。“怎么样?”他伸出冰凉拇指,摁在那亚雌嘴角的浊/白液体上, 像欣赏一副私人?定制而甚为?满意的艺术品, 像看一副可以被随意撕碎而y/秽的画。“喜不喜欢?嗯?”那亚雌双颊已?经被捏得通红了,眼底蕴着一汪水,听?见虫主如此温柔而缠绵的声音, 立即像是被全身包满, 纤长?的睫毛一眨——滴答。委屈与?惊喜化成一颗眼泪落在地上。“喜欢……”由于长?时间的欢爱,他声音已?经十分?粘腻了,意识不清地道:“只要是虫主的,自然都好, 都喜欢……啊!”埃德蒙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滚……”“滚出去!!!”亚雌完全没料到虫主竟会?是这?样的反应, 一巴掌力度之大让他整个脑袋都开始嗡嗡作响, 瓷白脸颊迅速肿胀通红,大睁着眼看向虫主:“虫, 虫主,怎么了,我做错什么……”说到这?里, 他猛然顿住,终于意识到什么, 双臂开始向上探求虫主的手,浑身颤抖,试图让虫主再看自己一眼把自己留下——却自始至终都忘了自己跪在地上的双膝。“唔……!”埃德蒙一脚省事儿地把他踹飞到了几米外,起身后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眉心紧锁:“低等货色……自己拿着东西滚,别逼我派虫把你抬出去?”此话一出,亚雌瞳孔遽缩,像是被谁一下抽干了魂魄,不可置信不依不挠,光着身子朝埃德蒙爬去,嘴上念叨着“虫主、虫主”。正在系纽扣的埃德蒙眉毛越皱越紧,越皱越紧,下牙关几乎要到咬碎的程度,一个烦闷,抬脚又要朝那不识好歹的亚雌踢去:“我叫你滚……”咚咚。门?外虫侍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道:“少,少爷,小少爷来了。”埃德蒙瞬间把没吼完的话咽了回去,面部暴怒也隐去几分?,转而看向那趴在地上的亚雌,不耐烦地道:“去床上躺着,拉上帘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那亚雌一听?这?话,连连应是,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到床上躺着,拉上了床帘。埃德蒙无比嫌恶盯了那方向一眼,旋即挺直脊背继续系起纽扣,朝门?外虫侍吩咐道:
“让他进来。”“是。”门?外虫侍应了。不久,一个面色红润的小胖墩轻轻推开了门?,然后轻声细语地唤了一声“哥哥?”。埃德蒙背对着门?,着装已?经整齐:“进来。”弗雷立刻蹑手蹑脚关上门?,走到埃德蒙身后。却在立住步子的同时,他听?见埃德蒙没好气地道:“还有脸来见我?”弗雷腰背瞬间一直。尽管内心里有个声音想说“不是哥哥你叫我来的吗”,但碍于这?次自己确实欺骗了哥哥,也确实给弗利兰克整个家族丢了脸闯下大祸,他只得把那话咽了回去,乖乖道:“我错了,哥哥。”然后低垂下头,等待下一秒哥哥的批骂责罚。埃德蒙却道:“错哪儿了?”弗雷一怔,知道还有机会?,脑袋垂得更低:“我,我不该伤害欺凌他,我们是同学……”“错。”埃德蒙低沉道,“再想,错哪儿了?”弗雷沉默几秒,咽了口?口?水:“我不该给弗利兰克家族丢……”“错。”埃德蒙声音已?有些愠怒,“重?答。”这?样两回,无皮肉之苦却胜似暴风雨前的宁静,弗雷更加支支吾吾起来答不清楚,冷汗起了满身。“哥哥,我,我……”埃德蒙轻哼一声,两个字脱口?而出。弗雷却没听?清:“……哥哥,你说什么?”“没什么。”埃德蒙转过身,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我来告诉你错在了哪里——”他猩红色的眼眸盯着弗雷,浑然严肃道:“你错在了不够狠。”弗雷一愣。“你错在给了所有人?一条退路,包括你自己,所以才会?落得一事无成败事有余,明白吗?”顿了顿,他加重?语气,“如果让那些令人?讨厌的家伙永远闭嘴,那么后续的事情还会?发?生吗?”“当然不会?。”埃德蒙看着弗雷张合了一下的嘴唇,代替说出答案,道:“现在你明白了吗?”弗雷怔愣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