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用餐,晚上七点一到一定送上份量十足的晚餐。他对自己都没这么好过,随便冷饭冷菜就能打发一餐,甚至忙得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时,干脆饿上一天只以白开水裹腹。而她居然以怀疑的眼光问他是不是在追她?!他该怎么回答才不致先吐一缸血。看来他的努力还不甚令她满意,因此她感受不到他粒粒汗水的辛苦,当他一时兴起的骚扰举动,把他当成生活中的调剂品。“问明白点我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不想被人家误会我想得太多了。”表错情会很难堪,如果他没有那个意思。这才是想太多了,葛元卓在心里叹气。“夏小姐,≈20320;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够坦白了吧!没有拐弯抹角。“若我说不,你会放弃吗?”看着他的神情,她忽然发现他很高,有一八七公分吧!她想起她唯一的朋友,就是号称一六,其实才一五六公分高的孟蔷?u,和她交谈时她常看见她的发旋,左右各一个。以东方人的体型来说,她很少有机会仰头看人,而且仰得脖子有点酸,若是平视对方的眼睛已经算是不错了,而他显然是长人一族。“不会。”一旦他跨越那条无形的线,他就回不了头,会一直走下去。“那你会如何做?”这么肯定?连一丝丝犹豫也没有。葛元卓的黑眸一深,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才启唇“我会打破≈20320;筑起的墙,把≈20320;从墙里拖出来,逼≈20320;接受我。”“听起来很像一个人的作风。”糟糕,她的偏头痛又犯了。而距离上一次发作有十五年之久,那年她遇到此生最大的恶梦,再没成功的摆脱。“谁?”眼神蓦地一沉,他浑身散发一股慑人的冷肃。察觉空气变得稀薄的夏秋干只是轻轻一睨“一个比你更麻烦,却没什么存在价值的乞丐,大概只有她瞎了眼的老公不嫌弃。”一个锅子一个盖,算是物尽其用,没让脓汁流出来吓人。“女的?”他的口气趋缓,凌厉的眼转为温和。“你觉得女的就无所谓吗?也许我有同性恋倾向,只喜欢女人。”说不定她还没发现自己的性向,仍在酝酿期。“≈20320;喜欢女人?”他的眼?了起来,似乎她敢点头他会先掐死她。一瞧他肌肉倏地绷紧,她不由得笑出声。“邻居先生,你太紧张了,我说的是也许,你用不着摆出一副强暴犯的姿态想先奸后杀。”“这种玩笑不好笑,而且我不是强暴犯。”他语气坚定的强调这点。“那也不用太认真吧!你快把我的腰给握断了。”咦?他几时摸上二垒,她有那么迟钝吗?瞧着腰上多出来的手,她没有受到侵犯的感觉,只是觉得他放得太理所当然了,好像那原本就是它的位子,只有它有权借放。他们之间的进展如此快速如电光吗?啪地一接触便冒出火花,激流直窜贯穿全身,来不及阻止。被一个男人这近距离的搂着,夏秋千没有所谓的心跳加速或是悸动,神情冷静得像看戏的局外人,不做任何动作看戏如何演下去。“抱歉,我的力道过重了。”他忘了自己的手劲有多重,一时失去控制。葛元卓道歉地略微松开些,但仍没离开她的腰。“我很想大方的说没关系,但是我的良知告诉我做人要诚实,你只是个追求者而不是我的情人,你的行为已经构成暴力。”而她非常不喜欢,没有人可以在她身上留下未经允许的伤痕,她的身体自主权属于她,她不是任人狎玩的充气娃娃。一个男人如果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那么他便没资格追求任何女人,爱她是保护她而非伤害,以爱为名的粗暴行为是不可饶恕的暴力。像孟蔷?u那粗鲁女老用拳头解决事情,她外表看来大而化之、粗枝大叶,可她自我控制的能力很强,绝不会伤及无辜,只针对她无缘的万郎下手。至少从她们认识开始,她全身上下没有因她而起的伤口,她知道她很“弱”所以每回被她气得哇哇叫也不会出手,顶多威胁要将她分尸装箱,沉入大海。“≈20320;的意思是”突然间他的心很不安,像等着宣判死刑的罪犯。“如果你能答应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我同意和你交往看看。”反正不答应他,他一样会来烦她。“嗄?!”他听错了吗?葛元卓的表情很呆,好像在枪决前夕听到一句无罪开释,惊呆得不知该做何反应。“若是你反对也无妨,当我没说过这句话。”也许她该考虑搬家啊!他不就是搬家公司老板,那她搬家还有用吗?他透过同业照样找得到她。
苦恼呀!她为什么老是遇上这种和牛一样坚忍不拔的人,一个包子是这样,他也是牛头老兄,她的命运似乎太坎坷了。全都是强迫中奖,而且把自己当成高额奖金硬赖给她,不能不收。“不、不、下,说出口的话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我们交往吧!”他绝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太阳西下,倦鸟归巢,一阵突起的喇叭声让夏秋千微微一讶,她最近的警觉心越来越低了,什么时候被他带出图书馆的自己竟浑然不知?!难怪她没听见翁明珠的酸言酸语,指责她玩忽职守,公然和男人在神圣的知识殿堂谈论男女关系的走向。“你很怕我后悔对吧?”瞧他额头冒出的冷汗,她自认没有那么可怕。葛元卓握着她的手,不敢太用力怕伤了她,轻了又担心捉不住她。“保护≈20320;的城墙很厚,短期内我没把握攻得破。”她低忖着他的话。“有一个人攻破了。”“嗯,≈20